Narcissus

任何语言都可以表达我爱你除了我爱你本身

【米樱】Pistil

*阿尔弗雷德x本田樱,普设战后背景,字数6k

*妓註女文学,雷者自退



pistil [1]



01


那天夕阳很刺眼,阿尔弗雷德跟在他的战友后面,走得有点摇摇晃晃。日本的街道上并着两排低矮的屋子,穿着和服的女人的眼神很深邃,带着些欲拒还休的意味。阿尔弗雷德是第一次见这些东方女人。


“琼斯,可别看傻了。”战友乔赛亚转过脸来看着他,他的脸因为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欲註望的东西还闪着亮光,“她们是出色的女人。”


出色一词,乔赛亚用的词是skilful,一个像隧道一样的词,黑暗而狭长,潮湿而温暖,每天都有无数辆车从其间穿过,风驰电掣,纵情声色,惹得高低起伏的笛声哀鸿遍野。[2]


外面可能天亮,可隧道永远黑暗。


乔赛亚读这个词的时候引着身边几个战友发笑,他们拍打着对方,他们说着污言秽语并因此呼号大笑,像一群嬉闹在一起的狗。阿尔弗雷德侧过脸,正好对上一个女人细长的眼眸,然后她就对着他笑了,像是某种自然而然地条件反射。她涂着劣质唇膏的嘴唇往上挑着,连带着眼角没有遮盖好的细纹。


天呢,这个女人可真丑。阿尔弗雷德兀自想着,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他突然停在原地,觉得面前是一块巨大的裂谷,他跨不过去。在他的军营里,他是唯一的一个没有来过这里的人。不是他性无能,也不是他无欲无求,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战友们可以像动物一样对着各种各样女人每天无休止地发註泄。乔赛亚和几个战友打赌,今天一定要让琼斯体验一把动物的乐趣。先前好不容易说动了他的乔赛亚看他此时竟然又停住,在前面喊他,“琼斯,成为一个男人然后回到祖国不是更好吗!”


他快步走过来,拉住阿尔弗雷德的胳膊,“不过是半包烟的钱,哥们儿请你。你要是喜欢,哥们儿就一直请你!”乔赛亚豪爽地说,因为赌赢之后他得到的可比这些多多了。大概因为是在日本,这些女人和烟一样不值钱。


“琼斯,过几天你就19岁了!”乔赛亚说,“阿加里那个混球14岁就上註了他的老师。”


阿加里从后面敲了一下乔赛亚的头,“嘿!这种事怎么可以和琼斯小朋友说呢!”


阿尔弗雷德的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说到底,他还是幼稚的,容易受情绪的影响。乔赛亚和阿加里几个几句话煽风点火他就上钩。想到自己如何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爬回自己的战友身边,想到自己无数个被消毒水轰鸣声折磨的日日夜夜,他下定决心要把这些苦难在今天一起吐出来。


他好似慨然地一笑,跟了上去。裂谷从他脚下翻滚过去。迎来的是乔赛亚和阿加里的欢呼,“我们的小英雄琼斯终于开窍了!”周围的女人依然注视着他们,可是他们只径直往前走,仿佛低劣的人在对更低劣的人发起无声而尖酸的鄙视。




02


乔赛亚带着他们来到音乐厅,熟稔地和鸨註母打招呼。他特意把琼斯往前推了推,“这是我兄弟,第一次来。”


鸨註母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让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是怪异的一方。


“那,你选一个吧。”她将阿尔弗雷德带到狭长的走道里,明明没有很多人,但阿尔弗雷德觉得他几乎快被淹没。气压是他未曾呼吸过的低。


他闭上眼,随便指着一个方向。四周出奇得安静,像是在夜里。然后他睁开眼,顺着自己的指尖望过去,其实他有点忐忑不安,却还有着些期待。


18岁的阿尔弗雷德相信命运。他相信他从战场上活下来是命运,所以他也能相信他遇到他亲自选中的那个女人是命运。


指尖像是枪口,瞄准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或者干脆地说,是一个少女。她身边的女人都微微往旁边让了让,阿尔弗雷德看着她从中间走出来,木屐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又沉闷的响声。装着她的身影的他的眼睛,竟然有些明亮。


“叫我樱就好。”

她对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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